在产科病房门口来回踱步的第37圈时,张医生终于忍不住掏出手机,给科室群发了一条消息:"求问各位前辈,三胎都是女儿和外孙的,接生顺序是先抱哪个?"配图是他在更衣室对着镜子练习的僵硬笑容,领带歪得能塞进牙缝。
这个看似玩笑的求助,背后藏着产科界一段传奇,从业28年接生过7胎3公斤以上的巨婴、成功抢救过脐带绕颈三圈的危重产妇的张建国主任,此刻正经历着职业生涯最魔幻的接生时刻——同一胎里,女儿和外孙同时降生。
"当时胎心监护突然变成双曲线震荡,监护仪发出类似防空警报的长鸣。"张主任回忆道,"我下意识摸向白大褂口袋里的薄荷糖,结果摸到个温热的、有指甲盖大小的东西——是个男孩。"这句话让产房外的家属们集体倒吸冷气,直到看见另一个红扑扑的小脑袋钻出母体才缓过劲来。
"您这接生技术可以申请吉尼斯纪录了!"产妇丈夫举着手机录像的手抖得像开盲盒,"女儿和外孙同一胎?这概率比中彩票还低吧?"话音未落,产床上传来清脆啼哭,护士站秒接:"7斤3两的千金和6斤8两的孙子,性别都正确!"
这场"祖孙三代同堂"的魔幻现实让产科团队集体宕机,助产士小周抱着女儿做AED检查时,发现孩子脚踝上系着褪色的生肖挂坠——是产妇丈夫偷偷缝在襁褓里的。"他说要让孩子一出生就能继承我的好运。"男人擦着眼泪解释,"毕竟您接生了我老婆,又要接生我娃,这就是缘分啊。"
张主任在缝合胎盘时突然笑出声:"我这辈子接生过双胞胎、连体婴,今天算是开了盲盒。"他举起缝合针对着灯光端详,针尖在强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,"你说这针线缝的是胎盘,还是某种神秘的命运丝线?"
产房外的走廊里,刚升级为爷爷的丈夫正教外孙认人。"这是你王阿姨,接生你的医生。"他指着正在给患者做产后护理的张主任,"这是你李阿姨,接生你女儿的护士。"小婴儿突然发出咯咯笑声,惊得走廊摄像头滚落脚底。
这场世纪接生引发连锁反应:医院将这对祖孙三代的诞生故事拍成宣传片,产科诊室多了个"祖孙同堂"的纪念角,连保洁阿姨都在厕所贴满卡通贴纸:"接生过女儿和外孙的医生,厕所永远为你留着最后一格!"
当张主任在晨会上宣布要写篇《论产科医生的心理阴影》,年轻医生们哄笑着举起手机:"主任,求您出本书,咱们医院的故事能写十万字!"此刻他望着窗外梧桐树影斑驳的住院部大楼,忽然想起刚入行时师父的忠告:"接生的时候别慌,记住每个生命都是带着笑来到这个世界。"
(全文完)
【创作思路】